王有国
这两年,对我这个早年来美国,向来一帆风顺的小女子来说,实在是流年不利。两年内3次失去亲人,我的心情非常郁闷,无法快乐起来。起初,曾一度求助心理医生,想除去我的“不快乐”。但医生说这些现象只不过是失去亲人后的一种反应,过一阵子就会好转。 几个月后,情况不但未好转,还罹患了乳癌,因此,心情更差了。除去癌灶后,我便无法入睡了。内科医生给我开了安眠药,但安眠药的副作用使我头晕耳鸣,食欲下降,我只得再度求助心理医生,医生肯定我患了“忧郁症”,立刻把我送到心理药剂医师处对症下药。 在美国的医院,心理治疗部门有两种医师,先和心理医师谈自己心理上的痛苦或困扰,他会给每一个病人分析困扰的成因,提出一些积极的建议和安慰,试着抚平病人的落寞和痛苦。而心理药剂医师则负责从各种各样的抗忧郁症药物中,挑出一种最适合的药给病人服用。 药剂师为我开了一种较温和的抗忧郁药,效果很好,但又因其副作用,被迫停药。当旧病复发后,医生又接二连三换了数种其他药物,就是无法改善病情。在连续几个月失去正常睡眠的情况下,我伤心地在心理医生面前大哭,我告诉她,我不想活了。医生吓坏了,当下让我家人把我送到一家特别医院。 这是一家忧郁症防止自杀中心,这里的医生都很有名。当天晚上医生为我开了2种抗忧郁药,2种镇静剂,使得我第一夜和第二天躺在床上爬不起来。第5天我已能轻松地参加每天有趣的团体活动。忽然间我感到“活着”不再劳累,生活的步伐也不再牵强。第7天我打道回府。